林生丽在厨房劳作。
“来了——”“走啦——”，11月28日早晨和中午，在位于大祥区红旗路的凯阳餐馆里，66岁的老板娘林生丽像以往的8800多个日子一样，平淡而热情地招呼着来往顾客。
1995年10月1日，当年42岁的林生丽筹资开办了凯阳餐馆。从开张第一天起，餐馆生意便开始火爆，其独特的“自助餐”方式和新颖的“光盘行动”理念，吸引着男女老幼纷纷前来体验。
时光如水，岁月如梭，眨眼间，25个年头过去，昔日风姿绰约的老板娘林生丽，已经变成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太婆。
“我80岁了，跑过大半个中国。像凯阳这样价格如一的餐馆，全国可能很难找出第二家。”在凯阳餐馆用过25年餐的市第一设计院退休干部唐老说，“早餐最低两块五一份的粉面，中餐最低五块钱的自助快餐，在其他城市闻所未闻。”
在餐馆就餐的顾客。
年约五旬的李女士家住市汽车东站附近，每当来大祥区迎春路一带参加京剧票友会举行的活动，她总要到凯阳餐馆吃一份3元钱的中份早餐。“在我心目中，凯阳餐馆就跟京剧一样，焕发着国粹的光辉。在这里吃碗粉面，不仅是舌尖上的享受，更是一种精神享受。”李女士赞叹。
价格如此之低，质量怎样？“我们主要是冲着这里的干净卫生来的。我俩在这家餐馆吃了10多年早、中餐了，从来没发生过拉肚子之类的事。”一对在附近某琴行上班的女伴争先恐后地介绍。
凯阳餐馆早餐只有4种“臊子”：豆腐、木耳；排骨、牛肉。豆腐木耳大碗3.5元，中碗3元，小碗2.5元。中餐一般有10个炒菜，外加免费提供的豆腐乳和盐菜汤。11月28日这天，中餐的10个炒菜分别是：炒莴笋丝、炒胡萝卜丝、炒豆笋、油焖茄子、炒藕片、酸辣魔芋豆腐、清炒白菜、炒香干、炒白萝卜丝、豆豉辣椒。
“这里的饭菜，完全是妈妈的味道，既便宜，又好吃。”一名在凯阳就餐的停车收费员说。除了常年“老粉丝”外，来凯阳餐馆就餐最多的，是他们这类相对低收入人群。
“两块五一份的早餐，到底还有赚头没有？”常有好事者这样问。
“一碗赚五毛钱，算了去的，赔本的生意我不会去做。”林生丽总是这样千篇一律地回答。
“我用心观察了一下，凯阳餐馆平均每天大约卖出早餐200多碗，中餐100多碗，其实也就是赚个人头工资钱。”凯阳餐馆周边的一位邻居介绍，“他们每天三个人在店里做事，大概也就是每月人均赚取5000元左右的工资钱。”
虽然只做早餐和中餐，但凯阳餐馆的员工依然十分辛苦。他们每天需要凌晨4时起床，一直要忙到下午3时左右才能打烊，其中老板娘由于需要购买第二天的食材，往往要到下午5时许才能有空休息。
有人建议林生丽向“小碗豆腐木耳6元”的早餐看齐，林生丽会说：“这个世界虽然好，但还有不少低收入人群！”
凯阳餐馆的“告知”和“请注意”。
在凯阳餐馆里，一边是周到热情的服务；另一边，则是林生丽出了名的“刀子嘴，豆腐心”。林生丽性格泼辣，嗓门特大，曾有不知多少剩饭剩菜的顾客被她“骂得”面红耳赤；也有一些故意制造拥挤的民工被她“数落得”抬不起头来；还有一些唾沫四溅对着饭菜大喊大叫的人，被她“请”出店门……
“我心里有什么，嘴巴就说什么，不会拐弯……”闲暇时与林生丽聊天，她偶尔会“莞尔一笑”承认自己的不足。但片刻，马上“原形毕露”：“我从小就不怕丑。我们家老徐年轻的时候长得好帅，好多女孩围着他转，是我主动追他的……”
林生丽口中的“老徐”，是大祥公安分局的退休民警；其子是一名交通警察。父子两人都是林生丽“惠民”事业的坚强后盾。
“咱家又不太缺钱，这餐馆的价，还是不涨为好。”老徐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白牙。
目前，林生丽已物色外甥女婿作为自己的接班人。她会经常将孙辈叫到餐馆帮忙打杂。
“我们‘凯阳’的招牌，要世世代代打下去。”林生丽说。
（红网时刻 记者 颜瑶 通讯员 袁光宇 胡晓建）
